206,一個你我都擁有的人體密碼,它是我們身體骨頭數目的總和,人人一樣。法醫人類學家李衍蒨就是憑着骨頭留下的痕迹,像福爾摩斯般,推斷屍體生前的種種,確認死者身分。近年她加入東帝汶法證科,處理無人認領的人體殘骸,又在塞浦路斯和非洲索馬里蘭擔任顧問,進行人道工作。骨頭的故事,藉着她這種與亡魂溝通的科學本領,令真相不致於長埋泥土。
……
206,一個你我都擁有的人體密碼,它是我們身體骨頭數目的總和,人人一樣。法醫人類學家李衍蒨就是憑着骨頭留下的痕迹,像福爾摩斯般,推斷屍體生前的種種,確認死者身分。近年她加入東帝汶法證科,處理無人認領的人體殘骸,又在塞浦路斯和非洲索馬里蘭擔任顧問,進行人道工作。骨頭的故事,藉着她這種與亡魂溝通的科學本領,令真相不致於長埋泥土。
……
手上捧着的食物,代表着不少人辛勞的成果,也隱藏着不少生命的犠牲,我們能夠歡愉地享受,應該懷着感謝的心情,這是日本人傳統對吃的態度。因此,無論飲宴、快餐、野餐或住家飯,每次進食前,總會禮貌地說一句:「いただきます(Itadakimasu)」,除了有起筷的意思,其實也包含了尊重食物與感恩的心。
……
每一副骸骨,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,令她着迷。自小多古靈精怪念頭,又愛看偵探小說的李衍蒨,不諱言最愛美劇《Bones》,對透過骨頭查案,一直充滿好奇,只是,娛樂性十足的劇集,與現實畢竟有落差。「法醫不會盤問當事人或拉犯,DNA報告至少要3、4日,不會半小時就有結果。」資訊發達,造就不少「專家」和「神探」,在人人相信「高手在民間」的今天,小妮子苦口婆心:切忌中電視毒太深。大抵,專業毋須高高在上,但也實在需要虛心學習。
「市民都有機會被傳召做陪審團,大家認識呢幾門科學,好多時都係透過電視劇,如果可以知多啲實際情況,或者可以減少因為唔理解而出現嘅誤判」。出版中文科普專書,開設中英對照面書專頁,這個番書女,說自覺有一份使命感,希望透過普羅大眾共通的語言,以深入淺出方式,讓大眾對學科有更多認知,減少誤解甚至誤判的可能。如是者,你在她的專頁,既可找到木乃伊展解讀,也會評論早前「撈亂骨頭」的本地新聞,十分貼地。
只是,記者就是有點好奇,今日香港,連大學也要考慮刪除天文、物理和數學等少人修讀的學科,要走一條香港沒甚麼人走過的路,難度究竟有幾高?她說最開心是有開明的父母,讓她自由選擇做喜歡的事。「可能見過一開始揀讀哲學,本身已經係揸兜科,覺得你開荒讀上去,揀讀法醫人類學,可能仲可以打出一條血路,否極泰來」。她打趣說。父母從商,有一個細5年、讀日本研究的弟弟。
出生中產家庭的她,生得嬌滴滴,卻很獨立,穿州過省到邁阿密實習的生活費,還是靠做小手作網上眾籌。「喺美國,個個同學都係咁,想做一樣嘢,自己都要付出,大家咪諗吓自己有乜專長,用自己方法成行」。同學來自五湖四海,難忘的實戰經驗,恍如成人禮,有同學試過了覺得不適合,轉讀法律,甚至轉行做警察查案。她呢?就打下一支強心針,找到自己想走的路。「覺得每日都好新奇,學到好多嘢」。
「有啲人覺得,我一開始讀哲學係走咗冤枉路,但我反而覺得係好好嘅訓練,我對邏輯好着迷,哲學訓練我理性思維,對o依家嘅工作,好有幫助」。人生環環緊扣,但這個學科,畢竟很冷門,香港未起步,美國已算發展得好,但每個州提供的專業職位,仍然相當有限。小妮子直言,一是讀到博士,在大學教書;一是兼修如考古學或解剖學,再博學一些另類「分散投資」,「就算(法醫人類學)當下冇需求,至少亦有另一樣工作,可以維持到生活」。有理想但腳踏實地,這個不怕蛆蟲怕睇鬼片的女孩子,不簡單。
香港作家西西在小說《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》中,描畫出從事殯儀化妝師的女主角,因為己身從事的職業,不被朋友理解及接納。
李衍蒨(Winsome)不是從事殯儀業,但她的職業終日與死人為伍,正確一點來說,是骨頭。
她,是一名法醫人類學家。
然而,她常常被人誤解,以為那是跟法醫一樣的專業。Winsome每次都不厭其煩地向人解釋,自己正在從事的工作,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。
同樣掛上「法醫」的頭銜,但「法醫」與「法醫人類學」之間,還是存在頗大的差異。
……
平安符、碌柚葉、檻火盆、風水陣轉運……人在面對死亡時,免不了想盡辦法期望能夠趨吉避凶,偏偏眼前這位27歲美少女,身穿背心,手上還戴着幾串水晶,樣子甜美可人,但她的職業卻與身上散發的青春氣息截然不同。
她選擇直視死亡,與屍骨「對話」,並為逝去的人尋回尊重。
她是李衍蒨(Winsome),是一位法醫人類學家。
……